釘釘“占領”下沉市場

遠看成嶺側成峰，我們對一個事物在不同視角下的觀察所得截然不同，這注定企業(yè)組織的數字化必然是源自實踐的藝術。

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詢）數據顯示，在2024年中國企業(yè)人員所在的公司使用內部OA系統(tǒng)的時間中，仍有77.21%企業(yè)人員選擇2-3年及以下。足見長期以來，中國中小企業(yè)數量龐大，數字化向中小企業(yè)側下沉的進程緩慢，即使是最為基礎的OA也不過堪堪步入正軌。

另一方面，隨著三年“黑天鵝”的催化，基于OA的協(xié)同辦公在企業(yè)組織的滲透率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企業(yè)組織者面對數字化轉型的最大難題也自“為什么”變成了“怎么做”。

事實上，在宏觀環(huán)境變動以及經營提效的內生需求下，中小企業(yè)并不缺乏數字化轉型的內驅力，只是老板們往往是拿著釘子找錘子。

因為在數字化工具的開發(fā)者視角下，其軟硬件開發(fā)難以做到因地制宜，只能相對粗放地針對某個行業(yè)或某些經營行為的整體情況。反觀中小企業(yè)組織者的視角，與前述視角而言無異于“管中窺豹”。

尤其是在規(guī)模與資本的限制下，極少有人關注到這部分大小不一的子集。而今，這“沉默的大多數”正在為釘釘的低代碼平臺宜搭所“俘獲”。

沒數據，虧錢都不知道

全球家居看中國，中國家居看佛山。

沿著佛山大道一路向南，不同種類木材混合起來的味道愈發(fā)濃烈，而佛山奢意家居亦坐落于臨街不遠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周圍是似有20年房齡的老舊民居，巷道間橫七豎八停放著的私家車，并未影響到工廠一早準時開工。

在全國最密集的家具產業(yè)集群，這樣的景象似乎隨處可見。截至2024年年初，佛山家居產值超過萬億元，本地從業(yè)企業(yè)超過3萬家。可奢意家居老板曹小平卻有那個信心，在同行求購內部數字化系統(tǒng)時喊出50萬的報價，即使這個系統(tǒng)是曹小平本人一點點在宜搭上“拖拉拽”出來的。

他曾是阿里赫赫有名的“鐵軍”的一員，CRM錄入、電聯拜訪、計劃執(zhí)行落實這樣一連串的自評與考評流程早已爛熟于心。帶著數字化的基因與內驅力，自2016年創(chuàng)辦工廠開始，曹小平便帶著工廠踏上了尋找數字化工具的征程。

“我有數字化的思維，我搞工廠也應該和傳統(tǒng)工廠不一樣，他們賺不到錢，我應該是可以賺到錢的”，彼時的曹小平也未曾想到，緊接著的是長達數年“越努力越不幸”的歧路。

出于對阿里的感情，曹小平一早便選定了釘釘作為數字化的底座。但建廠后不久，奢意家居的數字化便遭遇到人員素質參差的阻力。銷售與文員少說也有大專文憑，能熟練使用電腦，但工人側卻連基本概念都難以理解，能做的不過是對著門口的打卡機打個卡。

更大的阻力在于不同系統(tǒng)間的信息孤島，以及低價采購的系統(tǒng)與家居行業(yè)的不適配。

奢意家居早期使用的是釘釘生態(tài)內的小圈ERP，數據匯總與流轉則使用石墨文檔。然而這只能覆蓋奢意家居作為家居銷售公司的那一部分，具體到定制化、投產排產等生產管理則欠缺了些。此外，數據的跨應用流轉也時常出現工人忘記錄入、錄入出錯等問題。

“干我們這行，老板唯一能知道自己賺沒賺錢的方法只有看銀行卡余額，因為你沒有數據。”

雖然奢意家居的數字化轉型痛點明顯，且有明確的導向，但實踐起來卻不盡如人意。根源便在于數字化投入的限制以及子系統(tǒng)間的割裂。試想一下，僅使用基礎功能，每年萬元左右的投入，如何能讓軟件供應商做定制化開發(fā)？

與其懵懵懂懂，四處貸款來保持工廠的運轉，倒不如自己上，用近年來愈發(fā)成熟的低代碼來一點點搭建自己的系統(tǒng)。只是，不論低代碼的簡易操作將門檻降至何種地步，無法隱去的邏輯與擴展的可能都需要開發(fā)者有能力做二次開發(fā)，來適應不同流程與場景。

在宜搭之前，曹小平便曾試用過其他低代碼平臺，只是其他平臺在開發(fā)者引導上稍顯不足?！拔也粫?，問客服也沒什么回復”，最后還是在釘釘上，通過在線學習考取了低代碼開發(fā)者的認證。

具體實踐中，曹小平碰上的問題也不少。其中，工廠老板都能感同身受的是同一款式產品的小批量訂單涌入，數據流轉便會在不同的環(huán)節(jié)出“自己”的問題。

比如奢意家居曾接到兩筆采用相同模具生產的同款家居訂單，只是一筆需要6把椅子，另一筆是需要8把椅子，且定制的顏色各不相同。投產后不久，同款家居又來了一筆3把椅子的訂單，這時候數據的錄入就出了問題，6把椅子的單能變成9把，8把椅子的單能變成11把，定制需求也相互沖突，關聯不上。

“我現在辦公室都不關門，就為了聽外頭的動靜。一旦有誰抱怨系統(tǒng)不好用或出錯，我馬上沖出去手把手教學，回頭在后臺做優(yōu)化?！?/p>

在老板事無巨細的持續(xù)改進下，誕生于“拖拉拽”的不同應用開始深入奢意家居的全流程。也許數字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一個“老板工程”。

曹小平而今回憶當初種種，不過是迫于經營壓力的騎虎難下，除了鉚足勁向前沖，別無他法。當然這也使奢意家居成為佛山少有的，老板知道自己接單賺沒賺錢的家居公司。

據了解，在進銷存、生產管理與內部OA統(tǒng)一在釘釘之上并穩(wěn)步推進數字化后，奢意家居的年度營收雖未出現較大變化，但利潤卻翻了三番。具體到生產能力上，奢意家居也在本身并非高精制造業(yè)的條件下，做到了幾乎只有服裝行業(yè)才能做到的極致的柔性制造，即使一件家居也能做到來料、來圖定制。

“100萬的系統(tǒng)，我不花錢就能搭出來”

“咱們做老師的，除了上好課還要不斷提升專業(yè)技術水平，怎么推動學校數字化就成了我平時‘瞎折騰’的興趣愛好。

談及數字化的覃達貴老師眉飛色舞，還從隨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本待出版的教材草案。頁面卷曲彎折明顯，顯然是時常為人所翻閱。這本教材的內容是緊跟時下人工智能大潮的AI工具書，其中收錄了釘閃記、AI助理等實用AI工具，覃老師正是六名聯合作者之一。

而覃老師平日里“瞎折騰”的地方，是廣東省清遠市職業(yè)技術學校（下稱清遠市職校）。作為學校的裝備辦公室副主任，覃老師每周有8節(jié)信息技術課程。除此之外，他的剩余時間便是搗鼓如何更好地使用釘釘與AI。

職工老齡化、學生叛逆期，成規(guī)模的學校在管理難度上堪比中型企業(yè)，師生總數過4000人的清遠市職校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若論數字化程度，資源極為有限的職校尚不如許多小微企業(yè)——傳統(tǒng)模式下的紙質填報方式，仍是學生進出校園、請假、教師黨建學習、校園設備管理等場景的主流。

直到三年“黑天鵝”時期，網課這個必選項將釘釘這樣的免費協(xié)同辦公軟件帶進校園，加速了學校數字化的推動。

網課之后，數字化依舊是一個自上而下的創(chuàng)新擴散。在學生們發(fā)泄情緒，在應用商店給釘釘打上一星“差評”的時候，被OA從繁瑣的流程匯報中解放出來的教師們，早已為其所“俘獲”。

尤其是在整體資源相對珠三角落后很多的清遠市職校，釘釘的群聊、會議室、云課堂、文檔與知識庫等我們習以為常的應用快速進入教師們的工作流。一則對比數據是，2019年6月30日，釘釘用戶數為2億，截至2023年底,釘釘的用戶數已達7億。

在基礎OA之上，覃老師還希望釘釘能做到更多。最開始，他用宜搭在兩天內便搭建出學生假勤信息填報的小應用。而后，他利用釘釘的開放性開發(fā)了基于釘釘的認證上網應用，不僅能讓校內的教職員工隨時在任何設備上網，還省去了以往登記設備的MAC地址的功夫。

不過，最令覃老師自豪的，當屬教職工大樓一層的一塊電子信息大屏。小至校內公物、裝備借還信息，大到廣東省高水平學校建設項目的細分建設目標進度，均展現在一塊電子大屏上，供全校師生隨時查閱。

“當初我們去外省交流學習，看到這樣信息化的電子大屏，光這一塊屏，人家就投入上百萬?？墒俏已芯苛艘幌?，用宜搭在釘釘上就能搭出來。最后我們基本只花了買屏幕的錢。”

要知道，廣東雖是全國知名的強省，但包括清遠在內的偏北部12個地級市實際上還是欠發(fā)達地區(qū)。作為幸存者偏差的“苦主”，清遠市職校難以似交流學習中看到的城市的學校一般豪擲數百萬購置數字化系統(tǒng)與配套硬件，而低代碼成為經濟考量下的唯一選擇。

常為覃老師掛在嘴邊的“釘釘+”思維也由此而生，即使用釘釘重構校內的每一個工作流。這個雖樸實，卻普惠的思想，實際上也是國內企業(yè)組織數字化轉型的縮影——將通用性工具加以理解改造，嵌入到了實際工作流中。

在他看來，年費9800元的釘釘專業(yè)版，不僅能實現數據可視化，構建直觀的管理決策支持系統(tǒng)，還有足量的云空間存儲老師教案、學生學籍等各類信息，省去了自建機房與服務器的高額費用。

隨著AI時代的來臨，覃老師在過去“釘釘+”的思維之上還提出了“AI+”，這便是前述待出版教材的由來。教書育人本就是教師的天職，一顆名為“普惠”的火種，也將隨著清遠市職校老師外出交流，傳遞到中國更多學校中。

用“數學”高效養(yǎng)雞產蛋

一個包裝盒，能改變什么？

在好念頭食品（下稱好念頭）的董事長陳輝看來，小小包裝盒的背后是其雞蛋產品高達40%的貨損率，以及由此引發(fā)的售后投訴、差評等一系列問題。

規(guī)模效應的A面是邊際成本與減虧，B面則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僅因為長期使用的包裝盒材在長途運輸中的輕微形變，導致的承壓力變化，便能造成相當大的損失。人為的經驗判斷于此毫無益處，唯有幾近全流程的數字化，才能完成復盤與歸因。

數天時間的多維度排查與歸因后，好念頭得以在接下來一個多月時間測試出包裝與盒材的優(yōu)化形態(tài)。這一切，源自陳輝自2021年起，便以釘釘宜搭為數字化底座，逐漸使用低代碼開發(fā)汰換掉原生代碼應用。

“白天處理工作，晚上寫代碼”，這是陳輝在使用宜搭做數字化系統(tǒng)開發(fā)前的真實寫照。

千禧年初，在珠海從事軟件開發(fā)的陳輝因家庭責任回歸農村，接手父輩的養(yǎng)雞事業(yè)，不過這并非尋常的子承父業(yè)的故事。有開發(fā)經驗的他，自接手公司起便嘗試推動家族企業(yè)的數字化，寫代碼做管理，用vb寫報表分析系統(tǒng)不過是這一過程的小小注腳。

按陳輝的話來說，別人是用“語文”的形式養(yǎng)雞，只有好念頭用的是“數學”的方式?！霸钡臄底只欢葞椭愝x在業(yè)內站穩(wěn)腳跟，不過這也引出了更為難纏的問題。

眾所周知，采用原生代碼開發(fā)流程繁瑣，從環(huán)境搭建到數據底層再到用戶交互等環(huán)節(jié)，都是一行一行敲出來的“苦功夫”。獨自開發(fā)的周期成本、委托第三方的溝通成本居高不下。面對可控性較差的雞場管理，這些隱性成本也在無形中被放大了。

外界難以清晰感知，數字化對于成規(guī)模的養(yǎng)雞場而言，與“包袱”無異。僅僅是一只雞每天的采食量的輕微變化，便足以反映諸多雞舍管理的潛藏問題。如采食量在數天內從115克逐漸降低至90克，這很可能是雞因病食欲不振，雞舍間的交叉感染下，未來較長時間的產蛋量與優(yōu)品率都會受到沖擊。

能不能為多維度的數據采集與分析做到敏捷開發(fā)與實時擴展？初試低代碼開發(fā)的陳輝，憑借過去的開發(fā)基礎，僅花費半天時間便為近200人規(guī)模的中型企業(yè)做出了一個財務審批流程應用。

只是，低代碼平臺本身也并非銀彈，不同低代碼所開發(fā)的應用和2013年完成整體數字化的好念頭一般，被不同平臺系統(tǒng)所隔開。

作為細分賽道龍頭，好念頭本不缺購置第三方系統(tǒng)與數據采集器的資本。不過相同數據在不同系統(tǒng)內的反復錄入與造輪子無異，與之相比，數十萬的軟件采買費用不值一提。

這是陳輝以開發(fā)者身份帶領好念頭小步快跑的過程中，最終選擇了釘釘作為數字化底座的根本原因。宜搭的api接口與七大電商平臺后臺打通，也與金蝶打通，訂單處理完全實現自動化，3個人就可以處理月銷1500萬的銷售體量。

數字化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經年累月下，好念頭已完成90%以上流程的數字化，公司內部管理不允許用口頭或紙張進行傳遞，數據在哪里發(fā)生，就在哪里錄入系統(tǒng)。

而今的好念頭已是抖音雞蛋類目第一商家，于淘系與小紅書也位居前列。

回顧20年數字化歷程，陳輝不禁感慨：“所謂數字化，其實是為你的生產、經營、管理和財務這些板塊按上儀表盤，否則就是蒙眼開車?！?/p>

數字化必須“沉下去”

通過前述案例與細節(jié)，我們得以感知數字化在自上而下的過程中，實干企業(yè)家的扛鼎作用。

奢意家居老板曹小平，憑著一腔孤勇，完成自我的開發(fā)者轉向以及工廠的華麗轉身；清遠市職校的覃主任為我們提供了4000人規(guī)模的數字化管理范本；好念頭董事長陳輝則是在不可控間發(fā)掘數據采集的多個維度，向我們展示了開發(fā)者視角下的轉型實踐。

宜搭作為兼具普惠性、可拓展性與整體性的低代碼平臺，其在前述企業(yè)數字化轉型中的作用亦不可忽視。

低代碼不是銀彈，從本質上來說，這不過是一個低門檻、標準化、通用化的開發(fā)方式。不知不覺間，釘釘已進入布道低代碼的第四個年頭，經濟性、快速適配拓展、足夠開放的生態(tài)接口，種種成熟的表現是釘釘完成階段性進化目標的標志。

一度在業(yè)內“被脫敏”的PaaS，并非簡單的“被集成”，亦非隨著釘釘規(guī)模增長而打造的龐大生態(tài)，而是開發(fā)權的下放，讓中小企業(yè)也能低成本開啟自己的數字化實踐。

于釘釘而言，我們自前述案例中看到的可喜變化是，釘釘不再拘泥于開發(fā)者生態(tài)，而是將更多關注投向使用者生態(tài)。畢竟中小企業(yè)與組織需要的不一定是“開箱即用”，真正能推動他們數字化的，應該是“開箱即配”。